moving forest

第二次寫if，希望我最後能填坑（？）不過今次比上一次多了一點不跟原作的地方了。

 

我知道，我是個開坑不填坑的壞人。所以寫長一點的分篇，即使埋了伏筆也會停在圓滿的地方啦。

 

 

世界觀是一個像RPG遊戲一樣的世界。在某個剛剛分裂的皇國裡發生的故事。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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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一個人的殺人犯是罪人；

 

殺了一萬人的殺人犯是英雄；

 

 

無論殺的人多少，他們的本質都是殺人犯。

 

 

 

亞雷斯塔皇國分裂戰中擊斃數10031人的少年也不例外。鬧市裡的人群給他讓路；排隊出城過關的行商人不敢支聲；士兵一句也不敢過問便放行；就連小徑旁的野獸和魔物也不敢接近。

 

 

罪人和英雄，其分別在一線之間；敬畏和恐懼，只不過是一紙之隔。

 

 

 

少年從小就被當成被著人皮的怪物。如同失去所有色素的白髮和蒼白的皮膚，以及如同灌入鮮血般腥紅色的眼睛，天生的外表使他被村民排擠。自從有一次失手傷了隔壁家的小孩，他就被趕出村落，像踢皮球一樣流連於城鎮和其他村落之間的荒野。

 

 

荒野沒有水和食物，也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要怎樣才能被人們接納，回到能夠生存的地方呢？某一天少年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在荒野徘徊的時候，遇上了路過的傭兵團。他被傭兵們抓起來當成商品，準備賣到某個大城市裡的奴隸商會。

 

 

傭兵們沒有容身之處，卻能夠在荒野裡活下去，依靠的正是武力。穿過荒山野嶺的同時，少年一直觀察著他們，默默看著與盜賊無異的傭兵團洗劫路過的村落，虜走更多跟少年狀況相若的流民們。

 

到了第二十天，當大部隊在森林露宿時，少年偷來一把佩劍，把傭兵們全殺光了。

 

 

從此以後，少年穿著用任務報酬買來的輕裝甲、腰上掛上一把染滿血鏽沒有入鞘的秘銀裝飾劍。他用兇狠的眼神瞪向每一個望向自己的人、把傭兵公會裡的值錢委託通通接下、用金錢，如果不行就恐嚇人們，逼使人們跟他交易生活必需品⋯⋯

 

 

無論是畏懼他的皇國，還是下一個落腳的國家，對少年來說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少年從傭兵團裡學會了，只要有水、食物、力量和金錢，人類就能生存下去。

 

只要別阻礙他，他不會找人麻煩；只要沒有人來找麻煩，就能悠閒地活下去。他成為了別名「一方通行」，人見人怕的傭兵兼衛國英雄，而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莫不關心和各不相干，亦是一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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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雷斯塔皇國踏入了冬季，不但日照時間大大縮短，西方森林裡的晚上又冷又孤寂。太陽下山，無事可幹的一方通行早早在河邊搭起了帳篷，烤起魚來。

 

但大自然不會害怕兇悍的人類，北風把一次又一次點起的火種吹熄，一方通行被惹怒了，乾脆把魚收進道具箱，鑽進帳篷裡睡悶覺。

 

 

「混蛋，冷死了。」並把綿被拉高。

 

 

 

一方通行可以選擇住有暖爐的旅店，但是比起跟店家議價，或者飽受城裡人們的打量，他寧願一個人在風霜中紮營。

 

北風從帳篷的隙縫鑽進來，陣陣刺骨的寒意令淺眠的他睡了半句鐘便醒來。

 

 

 

「痛痛痛⋯⋯！誰那麼壞心眼在入夜的河邊放了黑色的帳篷！御坂御坂撫著被拌到的腳抱怨⋯⋯」

 

 

帳篷外的傳來輕微的動靜，似乎醒來的真正原因也是這個。他握著旁身小刀的劍柄，提起警覺。

 

 

「咦？是帳篷！裡面是活生生的人嗎？御坂御坂為及時的偶遇感到雀躍！」

 

 

只是個犯傻的小鬼路過。一方通行重新閉上眼睛⋯⋯卻沒能睡著。

 

 

「好冷好寂寞⋯⋯如果有好心人能收留御坂就好了呢⋯⋯御坂御坂在帳篷外自言自語。」

 

 

「⋯⋯」

 

 

「這種程度的自言自語只是孤獨的旅人的通病——名為『寂寞』的心病，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御坂希望帳篷裡的人聽到御坂的自言自語，讓御坂吃點暖烘烘的飯菜，借宿一晚。御坂御坂向帳篷裡訴說卑微的願望。」

 

 

這一定是帳篷外的人太囉嗦的關係。

 

「睡覺。」這不是自言自語，一方通行故意揚聲說道。

 

 

 

「好過分！明明外面有個只包著毛毯的可愛淑女，卻不聞不問只顧睡覺⋯⋯啊，御坂沒有提及這回事，怪不得對方沒有回應！御坂御坂擅自作出結論。唔～～不過如果要這樣說才肯回應的人也太好色了吧。御坂御坂不忘大刺刺地吐槽。」

 

 

「⋯⋯（暴出青筋）」

 

 

「哈囉～沒有睡著吧？是說這麼冷的天氣在荒野裡怎可能睡得著啦～～御坂御坂作出質疑⋯⋯還是沒有回應嗎？被無視到這個地步御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御坂御坂的憤怒已經徹底轉化成無奈的說。但是御坂走了很多很多路，只看到這裡有人。要是被你拒絕御坂就要在太冷天裡露宿荒野，不單要提防森林裡的野獸和魔物的襲擊，還面臨失去體溫凍死的危險。御坂御坂道出自己迫切的生存危機，無論裡面是什麼人都真誠地請求援助⋯⋯」

 

 

 

「吵死了！現在是深夜啊！」一方通行忍不住揭開帳篷吼道。

 

 

 

「啊，肯露面啦！御坂御坂⋯⋯」

 

說到一半，帳篷外看到一方通行臉貌的少女一瞬間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巴，「你⋯⋯」

 

 

被嚇到了嗎？他對習以為常的反應麻木了，哼了一聲，把帳幕關上：「沒事就滾遠點。」

 

 

但對方卻連忙抓著帳幕上他的手，並乘機鑽進帳篷裡：

 

 

「終於見面了，衛國英雄一方通行！請你當御坂的護衛！御坂御坂向你提出委託。」

 

 

 

制止、潛入、土下座一氣呵成。這次反倒是一方通行感到驚訝。

 

 

 

 

——————2———————

 

 

「初次見面，御坂的代號是『最後之作』，是一名楚楚可憐，需要一個留宿地方和護衛的孤獨旅行者。御坂御坂作出遲來的自我介紹。」

 

口癖奇怪，看起來只有10歲的少女——最後之作全身只包著一條毛毯。如同她所說，放著不管會在荒野裡凍死，一方通行從道具箱取出一件羽絨丟到正在鞠躬的她頭上——雖然不覺得能從這一無所有的小鬼裡收到羽絨的本金。

 

 

「謝謝！這件軟乎乎的羽絨給御坂真的可以嗎？御坂御坂基於禮儀詢問，並由衷地道謝。」最後之作接住羽絨後，躲在毛毯裡一邊穿起羽絨一邊自說自話：「不過就算你想取回御坂也絕不放手了哦，御坂御坂悄悄補充一句。」

 

 

「我可沒說要送你。你有多少錢？」

 

 

「0G哦。御坂御坂老實回答。」

 

 

點亮油燈後，他再問道：「財物呢？」

 

 

「如你所見，御坂御坂除了這張陪伴御坂環遊世界的毛毯好朋友外什麼也沒有。即使如此，御坂也要去龍之國，為此需要一名在旅途上保護御坂安全的護衛。御坂御坂宣告自己的決心並道出委託內容。」

 

 

 

什麼回報也沒有卻理直氣壯地索求，這是貴族和乞丐才幹得出的事。一方通行不知道少女為什麼從原本養尊處優的地方逃出來、為什麼要去從皇國裡分裂出來的龍之國、也不知道她路途上經歷了什麼奇怪的事被扒光只剩一張毛毯卻活得好好的。唯一能夠判斷的是，她的身上充滿謎團和內幕，是麻煩的集合體。

 

 

「這副模樣能去的地方只有天國，沒錢休想委託傭兵辦事。」

 

果斷回絕後，一方通行鑽進綿被裡，閉上眼睛。

 

 

而穿好羽絨後最後之作也毫不客氣地鑽進他的被窩裡：「晚安。御坂御坂祝你有個好夢。」

 

 

一方通行頓時被嚇得彈了一跳：「喂！我沒說讓你留宿，更從沒批准你鑽進來！」

 

 

「這樣會暖和一點吧，御坂御坂對自己比常人高的體溫充滿自信⋯⋯其實是御坂很冷，想要取暖的欲望戰勝了御坂的羞恥心。御坂御坂坦白真正的原因，澄清自己不是隨便的女人。」

 

 

一方通行跟弱小又沒有介心的少女不同，只要身邊多了一個人，不但無法轉身露出後背，還要時刻警惕對方的一舉一動：

 

 

「虧你能活到現在。」

 

 

而最後之作嫣然一笑：「與衛國英雄的稱呼無關，御坂御坂從剛才你的反應裡判斷你是個好人⋯⋯呼嚕⋯⋯」

 

 

 

說到一半，最後之作便睡著了，似乎真的很累。一方通行盯著旁邊毫無防備的睡臉，重新思考起剛才的一連串對話。

 

 

 

「到底這個臭小鬼是什麼人？」

 

 

 

這只不過是孤獨的旅人的自言自語而已。即使詢問，回答的只有肚子發出的餓響聲——兩個人的餓肚子二重奏。

 

 

 

——————3———————

 

 

西方森林的素材和食材產出豐富，相對地野獸和魔獸也很多，因此人煙稀少，旅行者也甚少駐足。能成為例外的只有野獸不敢挑戰的一方通行，以及跟他的別稱一樣——無路可退，只能依靠他穿過森林的小鬼最後之作。

 

 

第二天她一直跟在一方通行背後，早餐當然也厚臉皮地要了一份。

 

 

 

「雖然飯不是你親手做的御坂御坂有點失望，不過很好吃所以很ok。」最後之作的字典裡似乎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這回事，她的臉被炒飯塞得像松鼠一樣，說的話只是勉勉強強聽懂：

 

「話說對旅行者來說這樣的早餐不會太豐盛嗎？御坂御坂一邊吃著美味的炒飯，一邊向你詢問。」

 

 

「懶得做飯，有意見就別吃。」

 

 

一方通行想起昨晚烤魚失敗，更是堅定了只吃打包外食的決心——反正有的是錢，以及沒有儲藏上限，不會令食物變質的道具箱。

 

 

「你真的很怕麻煩呢。御坂御坂報告自己的觀察結果。」

 

 

「有誰不怕麻煩你倒是說說。」

 

 

「也是呢⋯⋯御坂御坂同意你的說法，但總覺得被巧妙地轉移了論點。」

 

 

 

兩個人很快便把炒飯吃完。一方通行隨手抓起岩石旁邊的一隻史萊姆丟到他自己的空盤子上，待史萊姆把盤子裡裡外外的油污都吸收後便把史萊姆拿走，放到最後之作的空盤子上。

 

完事後把史萊姆丟到草叢裡，把外表變回乾淨的盤子收回道具箱內。

 

 

根據被賦予最後之作的知識，史萊姆潔淨法曾經在皇國風靡一時，但自從有人發表史萊姆連大便也會吸收的觀察報告後，大部份人都不用史萊姆清潔碗碟了。

 

（說起來，御坂剛才用的盤子也是從道具箱裡取出的⋯⋯御坂御坂追溯起盤子的來源並細思恐極！）

 

 

看到最後之作的樣子變得奇怪，一方通行出聲問道：「怎麼了？」

 

 

「沒⋯⋯御坂御坂只是⋯⋯」

 

 

「啊，附近有人，原來如此。」  而他擅自把最後之作對衛生的驚恐解讀成另一回事，「挺方便的技能啊，怪不得你能生存到現在。」

 

 

說罷他從道具箱取出飛鏢，颼一聲投向4點鐘方向的草叢裡。草叢頓時傳來悲鳴，四周的草叢也像被微風吹過般傳來騷動。

 

 

確實有人埋伏。

 

 

「哎？！草叢背後⋯⋯但是他們不一定是壞人啊！御坂御坂對突發狀況感到愕然！」

 

 

「會偷偷摸摸地偷窺別人的傢伙像好人嗎？」他用冰冷的語氣反問最後之作後，把她護在背後並向前方警告：「包括傷了的那個全部都出來！不然全宰掉。」

 

 

 

過了10多秒，數10名拿著劍或長槍的流民從草叢裡走出來。「還有5個。」一方通行指出後，連那5個躲在另一邊樹後拿著弓箭的流民也出來了。

 

 

「我⋯⋯我們原本在雷諾斯生活，交不起稅被裡趕出來，只好在森林裡生活。」流民們互相對望一眼後，由看上去像領袖的人支支吾吾地試圖向他解釋，「嗅到許久沒吃過的飯菜的香味，我們才被吸引過來⋯⋯」

 

 

 

「雷諾斯？」

 

對不了解內情的一方通行來說，雷洛斯只是這個西方森林附近的一個普通大城市。反而是由最後之作向他解釋：

 

「雷諾斯由於靠近素材產出率高的西方森林，稅金也是皇國裡第二高的城市，在民間被稱為『重稅之都』。御坂御坂作出補充說明。聽說稅金高達1000G⋯⋯」

 

 

流民們對最後之作說的稅金作出修正。

 

「現在是不分大小3000G了。」

 

「單單這個月就調高了兩次稅啊。」

 

「1000G是3個月前的稅啊，而且不是像現在那樣不分大小每個人都要收。」

 

「太過分了，他們以為素材很容易拿嗎？」

 

「那些不知民間疾苦的領主⋯⋯3000G每星期抓一隻豪豬也不夠付啊！」

 

「好豬？御坂御坂微微歪頭詢問。」

 

這次由一方通行解釋：「是豪豬，西方森林常見的D級大型野獸。普通人的等級只有E級到F級的程度，要組團才能打倒。」

 

 

但按照這稅金，即使大家組團合作打足夠的豪豬，那也只是勉強交稅，生活也成問題。

 

怪不得人們淪落到要在森林生活了。一方通行心想。

 

 

即使能在森林裡自給自足，文明生活的飯香還是勾起了流民們的欲望。最後之作似乎同情起這些人，望向一方通行的眼神帶著期望：「他們⋯⋯」

 

 

「別忘了你也是蹭飯的。」未等她說完一方通行便一句話反駁回去，「我買的飯要給誰都是我的自由，為什麼我要把珍貴的食物分給對自己舞刀弄槍的傢伙們？」

 

 

最後之作太天真了，流民們想吃飯，不代表只要給流民們分點飯甚至分點錢，他們就會乖乖回去。他們要的不只是飯，還有一方通行身上的所有食物和財物。

 

 

 

「嘿，你們在這裡生活了多久？3個月？」一方通行向流民們問道。

 

 

「大部分的人都是2-3個月，也有4個月甚至半年的⋯⋯」

 

 

「3個月，足夠你們一邊打獵，一邊離開這個森林吧？」

 

 

重申一次，西方森林是大量魔獸藏匿著，連旅人也不敢逗留的危險地方，更何況是迫於無奈才流落荒野的流民？即使流落荒野也比這裡來得好。

 

而這群流民卻生活了超過一個月。他們手上拿著武器，還在旅行者附近埋伏著——

 

 

——也就是說，「你們是以森林為據點，專挑旅人下手的盜賊團吧。」作出結論的同時，一方通行發動了念動力，造出一個直徑2米以上的旋風球體，「走得這麼慢，讓我送你們一程吧！有去無回的天國單程！」

 

 

「等等，他們只是⋯⋯御坂御坂⋯⋯」

 

 

「可惡⋯⋯我們一⋯⋯」

 

 

未等流民（盜賊）們說完「我們一起上」並提起武器衝上來，一方通行的攻擊已經把他們擊飛到森林的另一邊。

 

而最後之作呆呆地目送流民們化為天上的流星群。風暴的餘波還在，她的頭髮被吹起，但她身上無形的重擔還在。

 

 

 

只有還生活在城鎮裡的居民們才會關心現在城鎮裡的稅金，流民們的真正身分是定期在森林裡狩獵素材和洗劫旅人的雷諾斯居民。他們沒有被流放到森林，但是他們為了交付那高得離譜的重稅，當了盜賊，染指了罪行。

 

 

（即使靠近素材出產地也不一定有能力賺取大量利潤。沒有阻止那個人打倒居民，也沒能阻止天井的政策，御坂御坂⋯⋯）

 

 

「即使逃出來，御坂御坂也沒有能做的事嗎？」

 

 

 

而一方通行沒有等她回神過來，自顧自邁步前進。

 

 

到現時為止沒有看過一方通行發動攻擊後還想纏著他的人。前一刻還在努力跟他套近乎的人們，見識到他的暴力後總是像被釘在原地般發著抖，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看他。

 

 

沒有一個人是例外。

 

 

 

「要是御坂想請你⋯⋯等一下，不可以偷跑啦，等等御坂！御坂御坂回過神來察覺到你偷偷離開，連忙跟上！」

 

 

他驚訝地回望背後往他屁顛屁顛地跑來的最後之作。

 

 

 

這個奇怪的少鬼單純天真，卻有著老成的一面，還隱藏了眾多謎團。與此同時也是第一個不害怕他、會向他笑、把他當成人類看待的旅伴。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也不知道，但是⋯⋯

 

 

 

「慢吞吞的，天黑前要穿過森林，還不快點跟上！」一方通行向她催促道。

 

 

「啊⋯⋯嗯！」而最後之作也作出了決定，加快了腳步追上並握住他的手臂：「御坂御坂要跟你一起旅行！」

 

 

「你忘了你要去龍之國嗎？」

 

 

「繞點遠路也不錯啊。御坂御坂想象旅行的樂趣並提出道。」

 

 

 

 

一個人的旅行十分孤單，但兩人結伴同行風景卻截然不同地有趣。

 

 

人生也是這樣吧。

 

 

 

 

—————t.b.c.—————